——高60级5班张明明
1954年,我从巴蜀小学毕业,升入本校初中学习。初一年级的班主任胡桂秋老师26岁,刚从云南大学历史系毕业。体魄健壮,像个男孩子。她是大学篮球校队的队员。经常带着我们班上的男生打篮球。
因有身孕,打球不经意造成流产。我和几个班委凑钱买了点心到医院看望了老师。
她操一口云南白话,讲课很有趣。她很关心同学,她了解到一个男同学家境困难,就将自己穿的一件四个袋的旧军服送给了那个男同学。
1954年国家还不富裕,个人也没有多余的物资。胡老师能把自己的衣物送给学生,以解燃眉之急,对我的触动很大。
胡老师病休后,初二年级就没有当我们的班主任了。虽然我们相处仅一年的时间,老师对学生的爱护和关心永远温暖着我。
60年过去了,胡老师的名字、胡老师的形象、胡老师的品德,时时都在我的脑海里。考大学时,我不想考师范学院,不为别的,就是感到老师太辛苦了,责任太大了。干不好会误人子弟。
我大学毕业,还是被分配到学校工作。无论我在党校、在技工学校、或在大学工作,胡老师就像一面镜子照着我,她永远都是我学习的榜样。
上中学,黄振容老师教我们植物学、动物学和人体解剖。初中曾作过我们的班主任。那时,她有四十多岁,她的女儿和我是小学同学。黄老师总是轻言细语和蔼可亲。为了教好书,她用自己的钱买兔子给同学们作解剖实验。除了上课,她早晚自习课都会来到班上看看同学们有没有生病的,有没有那个同学情绪不好影响学习。学生就像她的儿女让她挂怀。
1960年我高中毕业后,去外地上学和工作,十多年后回重庆探亲时,我去探望了她。那年她刚好70岁。当时,物资匮乏,幸好用五元钱买到一包水果糖送给了黄老师。
我们一起谈论了1960年保高三的盛况。当时,全校师生全力以赴保高三。老师们夜以继日,为同学复习出力。
老师把化学公式,物理定理,外语单词写在大字报上,贴在学生的蚊帐里,从宿舍沿途贴到厕所。希望用这种方法强化学生的记忆。
学生也百倍努力,高中毕业考试完毕,仅一个月的高考应考时间,我就掉了三分之一的头发。这次轰轰烈烈保高三的运动,虽然,凝聚着师生的心血,也收到了一定的效果。但教学毕竟有自身的规律,突击加压用于教育学习,并不是最好的办法。
再次见到黄老师时,已是2003年11月。由张远模同学发起,我们几个同学约好去巴蜀中学看望黄老师。那一年她有88岁了,还是那样精神,耳聪目明。
她女儿告诉我们,黄老师有时连她都认不确切,但能记得起很多同学的名字。果真黄老师认出了我,还叫出了我的名字。我们几个老学生同黄老师合影留念。
黄老师活到92岁,桃李满天下。在老师的心里学生重于子女。
初中还有汤老师做过班主任,他身体不好,有严重的痔疮,有时不能坐班。有病也没有办法抛开几十个学生去休息。看到老师难受,我们也很难受,也没有办法帮助他,唯有少给老师添麻烦。
从1951年至1960年十年间,也是我们从十岁至20岁的重要年龄段,是我们的人生观、世界观形成的重要时期,我们没有成为社会的废品,成为一个对社会进步有用的人,除了感谢父母,我们要感谢所有的老师及教职工,为我们的成长付出的努力。他们不愧为塑造人类灵魂的工程师。
我感谢老天爷让我活到现在,让我头脑清晰、让我有时间,向那些帮助过父母、帮助过我们、帮助过我们子女的同志和朋友,说一声谢谢。
我们个人的点滴进步和成绩都是众人的团结互助的结果。
个人的能力是微小的。将军要脱离士兵群众,就是光杆一个。
不要强人所难,也不要强己所难。想当将军和能当将军是两个概念。想当将军,讲的是理想。能当将军,讲的是能力。理想要变成现实,要经过士兵、班长、排长直至营、团等等逐级、逐步打磨,朱德元帅就经历了这个过程。
家长爱子女,就要让他们享受自然成长的过程。“铁杵磨成绣花针”,“麦粒长成麦穗”,都要经历别人不可替代的过程。
听同事讲了一个故事。很久很久以前,有一个家长希望他的儿子能有一身好武功,于是将儿子送到一个很有名气的武林高手家中,请老师傅收子为徒。老师打量孩子一眼,同意留在家中。老师叫徒弟每天将一只小猪抱上木楼睡觉,第二天将小猪抱下楼喂食,还要干农活,解决温饱,日复一日,两年过去了,猪长到200多斤,小孩的力气也渐渐增大,毫不费力抱着200多斤的猪上下楼。孩子问老师“什么时候教我武功?”老师讲:“你已经学到了。”
这个循序渐进的过程,让小孩有了成为武林高手的本力和品行(吃苦耐劳、不愠不燥,对老师恭敬,不急于求成,不好高骛远,脚踏实地学习的劳作)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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